凌晨三点的蒙彼利埃体育馆，当向鹏最后一球下网时，看台上的中国球迷攥着国旗愣了两秒——国乒男单的三个小伙子，全栽在了WTT冠军赛的首轮。
最先“折”的是温瑞博。面对韩国选手吴晙诚，他的发球轮被对方吃透，前两局都是7-11输得干脆，第三局11-8扳回一局后，第四局又没顶住节奏，8-11结束战斗。紧接着陈垣宇碰张禹珍，第一局10-12惜败，第三局11-3打了个漂亮的反击，可第四局张禹珍突然加强旋转，陈垣宇的回球全飘，9-11输了。最后出场的向鹏算是“扛得最久的”：首局12-10拿下弗朗西斯卡时，镜头扫到他握拳喊“加把劲”，结果第二局德国人手起刀落3-11，第三局向鹏11-5追平，可最后两局弗朗西斯卡的反手快撕像鞭子一样抽过来，向鹏的脚步跟不上，8-11、8-11，蹲在地上的他，球拍柄都攥出了汗。
男单“全军覆没”的消息刚传出来，女单那边倒传来点“暖消息”：王艺迪碰早田希娜，第一局12-14输得可惜，后面三局她把落点掰得更开，11-7、11-4、11-6连追三局，赢的时候她抹了把脸，护腕上的LOGO都被汗浸得模糊。18岁的陈熠更“拼”，面对美国的张安，两度落后两度追平，第五局11-6咬下来时，教练冲进场内抱她，她还喘着气说“刚才手都抖了”。可陈幸同和蒯曼就没这么顺：陈幸同0-3输给斯佐科斯，每局得分都没超过12；蒯曼跟金娜英打满五局，最后5-11输在体力，下场时腿都软了，队医赶紧递上毛巾。
球迷群里的讨论像开了“双声道”：有人敲着键盘骂“这男单也太丢人了，主力不在就不会打了？”；有人叹气“换你19岁站在WTT冠军赛的场上，对面是世界前20的选手，你能不慌？”；还有人盯着王艺迪的比赛回放说“她赢早田那局，反手拧拉太毒了，这才是国乒的样子”。
其实这次国乒派的本就是“青春试验队”——王楚钦、孙颖莎、梁靖崑这些主力都因伤退赛，剩下的要么是第一次打高级别赛事的00后，要么是在主力边缘“熬”的中生代。输球确实疼，但疼得有意义：温瑞博的接发球总被对方偷长球，得赶紧练预判；陈垣宇的关键分总犹豫，得磨磨“心脏”；向鹏的衔接速度慢，得加练多球——这些东西，练球房里学不会，得在输球的“疼”里磨出来。
蒙彼利埃的风裹着点凉意，但年轻选手的成长从来都是“摔出来”的。今天的“全出局”不是终点，说不定是明天“稳晋级”的垫脚石——毕竟国乒的魂，从来不是“一直赢”，是“输了再爬起来，接着拼”。
散场时，向鹏抱着球拍站在通道口，看着远处的灯光。有人喊他“加油”，他抬头笑了笑，把球拍往肩上扛了扛——明天的训练馆，应该又会有三个挥汗的身影吧。
